4 渡边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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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可疑了！哪有上班族在工装上戴着卡通饰品的。”樱内梨子感叹道。
大家聚在高海千歌房间的会客室，或站或坐，交流着彼此的看法。
“唉，我以为是轻松愉快的海外旅游，顺便办一场Live。看来没这么简单。”松浦果南叹着气。
“玥姐是我们的粉丝，虽然令人高兴……”
不等黑泽黛雅说完，小原鞠莉插嘴道：“为love而mad的Fan！”
黛雅没有理会鞠莉，接着说道：“可那位郭先生心机很深，最后也没透露让我们做什么。”
对啊，我们来这里，到底做什么的？渡边曜也很疑惑。
曜很少考虑目标、计划、未来之类的事情。那些复杂的话题，并不适合自己。快速行动才是自己擅长的。
千歌给出方向，曜只要行动就好、支持就好。这就是曜多年来持久期盼的做法，近一年前终于成真。自从两人这样配合后，曜感到了确切的安稳和舒适。
曜很感谢千歌。现在稍许算作自己特长的，跳水、学园偶像，都是源于千歌。
因此，曜一直都相信，支持千歌，就是她唯一需要做的事情。
曜早已察觉：这些日子，千歌似乎遇到了瓶颈或是困难，不似以往。
比如说，在Love Live夺冠的第二天，梨子随意问道：“后面空闲的时间会变多吧，曜酱，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？”
“我还没想好，千歌酱呢？”曜不假思索的答道。
“我也没想好呢，嘿嘿……要，做，什么，呢？”现在想来，当时千歌就显得不太自然。
如果千歌有些迷茫，我该怎么做？
除了继续给千歌鼓劲，我还能做什么？
“说起心机，还是店长先生心机更深的说。”国木田花丸的发言把曜的思绪带回了现在。
“不愧是花丸，你也看出来了。”鞠莉点头。
黑泽露比歪着脑袋：“花丸酱，这是什么意思呢？”
“那杯加了香料的茶，丸子觉得店长是有意帮郭先生岔开话题，或者是两个人都在演戏的说。”
“原来如此，不想让我们过多追究那家可疑公司的情况。之后郭先生就走开了，是他已经预料到玥姐会暴走，我们更不会想到追问下去。”黛雅用手扶着下巴，表示肯定。
曜也想帮着大家出出主意，可是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我真是个笨蛋呢，只会帮着加油打气。
千歌呢？千歌一定有办法。
这几天千歌确实不在状态，可是这点小事的话……
“说起那家公司，我偷听到一些东西。”千歌举手。
大家的目光一起转向千歌。
千歌慌忙摆手：“哇哇哇，我不是故意偷听的，只是去洗手，出来听见了郭先生和店长的对话。他们的公司好像简称‘MURDER’，但郭先生又纠正说不对。MURDER很不妙吧，听着就是危险的词……”
“他们还说别的了吗？千歌亲。”鞠莉似乎认为怎样简称都无所谓。
“郭先生还说对学园偶像不感兴趣，但他认为‘我们问题不大’。还有……不不，没别的了。”千歌低下了头。
“绕了好大的弯子。”梨子说。
“就是的说。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？”花丸说。
“无非就是那个吧，中二的简称是想吓唬千歌，让我们觉得他们没那么好惹。接着又鼓励千歌，想把我们留住。”善子冷静地说，“你们用奇怪的表情看着我，是什么意思！难道夜羽说的不对吗？”
“‘中二’这个词从你口中说出来，有点儿稀罕。”果南笑着说。
“什么意思？我没听懂。”千歌问。
梨子撅着嘴说：“千歌酱。你能听懂中文吗？”
“当然——完全不懂。”
“这个国家的官方语言是？”
“这个我听郭先生介绍了。是中文。”
“那么，郭先生和店长，为什么刻意要用日语聊天呢？如果不是故意想让谁听到的话……”
“是这样啊！我懂了！可是，可是，如果是这样，那他们果然也……为什么要说给我听……”千歌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曜的心里一阵烦躁。
千歌酱，你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。
有心事的话，来找我倾诉，不可以吗？
这次又会和之前一样吗？你又要先将烦恼告诉梨子，然后是大家，最后是我？
“这些人还尝试激怒我们。越想越可气！我们要接下这个委托吗？大家来投票吧！”黛雅说。
大家沉思着，回想在茶馆的最后一幕。
“我为陆玥的行为表示道歉。”郭先生低头三秒，又抬起头来说，“言归正传，本次的任务，我有以下六点要说明：第一，如果你们同意接受委托的话，从明天开始，我们会分批告知大家要做的事情，也就是说任务可能不只有一个。第二，任务本身不违法，也不会出于害人的目的，你们也不能用违法手段去解决。第三，你们需要停留在这里的时间可能长于一周，但不会超过一个月。以上三条，有没有疑问？”
大家都没有回答。
“没有疑问，我就继续了。第四，如果有什么问题要解决，比如要吸引注意力或是给别人打气，不允许举办Live。”
“为什么啊？”善子脱口而出。
“Aqours总有一天会解散，你们能依赖这种伎俩一辈子吗？”郭先生平静地说着。
“你！”果南腾地站了起来。
黛雅拉住果南，平静地说：“请您继续说下去吧。”
郭先生继续说：“所以，你们也不用指望像μ’s一样，出趟国，就能在时代广场跳舞。我们这里是小国，你们不要指望在这里最后一搏，借机超越μ’s……”
千歌插话道：“我承认，我是因为憧憬μ’s组建了Aqours，但我相信我们这九个人不输给μ’s，甚至比她们还……”
郭先生打断了千歌：“证据呢？成果呢？后续计划呢？”
千歌变得支支吾吾。
“果然，你自己心里明白。我事先做过一些功课。你们虽然是Love Live大赛冠军，μ’s也是。诚然，你们这一届的参加队伍数量更多，但μ’s才是真正将学园偶像传播开的功臣。μ’s不仅使得学园偶像全国知名，还推广到了海外，甚至Love Live大赛的知名度也是靠μ’s提高的。就连陆玥，在崇拜你们之前，曾是μ’s的粉丝。高海同学，你也意识到了吧：你们做到的，她们都做到了；而她们做到的，你们很多都做不到。比如说，她们的学校保住了，你们的学校又如何……”
说得容易！你知道我们经过多少次失败吗？你又知道千歌藏着眼泪、默默做了什么吗？你又了解千歌什么？曜已经忍不住了，张口便要反驳。
黛雅挥手制止了想要辩驳的曜和梨子，又拉住了第二次尝试站起来的果南，怒目圆睁：“我们也许永远都追不上μ’s，但我不会允许，你侮辱我的同伴。”
店长飘然而至：“好啦，好啦。大夏天的，天气已经很热啦，不要再上火啦。大家不都是为了服务社会，服务社会嘛。没有根本的分歧……我请客！今日本店提供免费续杯服务，我这就去取水壶。”说完又转身走了。
郭先生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，继续说道：“第五，小原同学，你不可以用财力去解决遇到的困难。”
“No problem，我正有此意。”鞠莉好胜地回答。
“第六，你们有半天的犹豫期。如果你们想放弃这个任务，明天告诉我或陆玥即可。声誉方面不用过多担心，我会与Love Live大赛沟通，就当你们从来没有接受过委托。我相信他们会另请高明，你们完全不必有负担。”
“千歌酱，要放弃吗？”曜问道。
千歌低着头，没有回答。
“千歌，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这不是往常的‘那个’，我不是要逼你答应……”曜慌忙解释。
善子问：“那你呢？曜，你是怎么想的？”
对啊，我是怎么想的，我是怎么想的，我……
我没什么想法，千歌决定就好了。
可是千歌现在……怎么办，我该怎么办。
看到曜不回答，善子说：“我觉得有点儿不妙啊，要不撤了吧。”
“胆小的堕天使。”花丸冷笑。
“大家要是想回去，没问题的。我现在就叫人定机票。自己付酒店钱，在这里观光几天，他们也管不着吧。”鞠莉说。
“那个，不是不允许动用小原家的财力吗？”露比问。
“只是说不允许用财力去完成任务，我们旅游、回家不在此范围内吧。”鞠莉狡黠地笑着。
“露比觉得回去有点儿窝囊，但又觉得有点儿危险，不能让大家遭受危险……”
“我不同意回去！”果南生气地说，“说什么我们要解散，不能就这么算了！”
“我也不同意回去，我来这里是为了维护‘μ’s’的声誉，不能就这样放弃。”黛雅说。
“我也不想回去，因为，因为……总之我不想现在就回去。”梨子说。
“大家Shiny！也算我一个。”鞠莉说。
“小国家也是有图书馆的吧，丸子可以留下的说。”花丸说完，看向善子。
“咱丸你不要小看我，夜羽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！”
“那就这样定了！管他有什么困难，放马过来吧。全速前进，YOSORO！”曜如往常一样为大家打气。
只会做这种事情的我，真像个小丑。
（未完待续）
后记：
在上下班都要乘坐的公共交通上如何打发时间，曾一度让我伤透脑筋。
尝试过看动漫什么的，但总觉得周围人在看我。一群文化不通的人，发现了我看的内容，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？
我后来又学着车上的一些人，拿一本书来读。试了几天之后发现，一直举着一本书，肩膀有些酸痛。其他乘客也许是习惯了吧。
突然有一天想到：车上写作不是挺好么。在手机上疯狂敲字，和用社交软件的大家彻底融为一体。
得益于此，连载速度能够显著加快了。敬请期待。
——2023年8月2日 黄糖 于南三街
